拾起我斑斓的记忆赛罕乌拉科考散记

张书理

我曾无数次走进赛罕乌拉,十次登上海拔米高的顶峰,饱览了这里的旖旎风光,领略了“一览众山小”的奇妙感觉。曾跟随考古工作者,倾听他们讲述古代草原丝绸之路的故事。考察了曾经发生在这里的辽王朝的政治、经济和宗教文化遗存。更多次陪同中外科学家,考察这里的一草一木和飞禽走兽。我把赛罕乌拉视为生态学的天然课堂,一本厚重的自然、历史教科书。考察的日日夜夜早已过去,但当时的情景却久久在我的脑际萦绕,现拾起我斑斓的记忆,以期读者与我共享这份激动!

花海醉人

赛罕乌拉自然保护区的植物调查,始于年的6月初,这时许多大城市的姑娘们早已彩裙飘逸,而赛罕乌拉却是冰雪始融,嫩芽初绽,山野中早春开花的兴安杜鹃竞相开放,正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置身于此,仿佛进入了仙境。

如果说植物因其统一的绿色外表容易被人忽视它们之间的差别,花儿则以其姹紫嫣红和耀眼夺目的成熟色彩,张扬地昭示着赛罕乌拉植物种类的丰富。尽管这里是“春天”,但也绝不是我们走进任何一个公园或植物园所能够领略到的。那黄的蒲公英花、蓝的鸢尾花、紫的堇菜花、粉白的山杏花、雪白的稠李花、鲜红的报春花,竞相炫耀,各领风骚。这里早春开花的植物竞达80余种。

7月中旬,正是烈日炎炎,热气灼人的酷暑,赛罕乌拉却是另一番景象。千岩竞秀、万木葱笼,微风吹拂如浪涛涌动,好像泛舟在茫茫的绿海;山谷间,林海波涛,我们好像置身于幽幽的翠幄,凉飕飕,甜丝丝,热气全无。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觉转入此中来”,原以为百花争艳的景象只在春天才有,没想到夏天的赛罕乌拉依然是一片花的海洋,置身于铺满鲜花的王国里,扑鼻而来的清香使人飘飘欲仙,尤其是那绽放在草甸里鲜红的野百合,沟谷杂木林下硕大的草芍药,简直是惊世骇俗,美妙绝伦。还有那滨紫草、威灵仙、野罂粟、萱草……姿态奇巧,色彩纷呈。

赛罕乌拉山色美、水更美。保护区境内有10条河流发源,沟沟叉叉不断有山溪淌出,汇入查干沐沦河,再经西拉沐沦河汇入西辽河,成为西辽河流域人民的生命之水。海青河便是这10条河流之一,它发源于海青坝上的沙地疏林,流经荣升旅游区。大自然巧夺天工地把荣升景区的岩崖“雕塑”成像鳄鱼、金龟等形象的自然景观,形态逼真,惟妙惟肖。海青河从“冷寒宫”穿过,时而是跳跃的山溪,时而变成飞流直下的飞瀑,水流落在布满青苔的石头上,流金溢彩,仿佛串串耀眼的珠宝,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寻找岳桦

曾经历过第四纪冰川运动洗礼的赛罕乌拉具有丰富的植物物种。大兴安岭岭北的兴安杜鹃、兴安落叶松等植物被冰川推来安家;色木槭、叶底珠、大油芒等华北区系物种也在自然力的作用下到这里落户;在融冰期,温度回升,受季风的影响,使北上的种类如五味子、胡桃楸等也移居此地。因此这里南下的、北上的,原有的“坐地户”以及草原植物和森林植物应有尽有,使赛罕乌拉成了各大区系植物展示风姿的天然大舞台,仅桦木科植物就有虎榛子、白桦、黑桦、枫桦、柴桦、岳桦等6种。

岳桦生长在海拔米左右的高山上,由于高寒和风的影响,树干弯曲,植株矮小,在我国,主要分布在长白山山脉。年7月,北京林业大学罗菊春教授应邀来保护区考察,他认为,从以往考察的资料和保护区的地理条件看,赛罕乌拉主峰顶部应该有岳桦林存在,于是我们决定到主峰进行一次寻找岳桦的专项考察。

我们从北坡山麓登到海拔米的山顶,沿途最引人注目的是自然景观的垂直变化。随着海拔高度的增加,气候、土壤、生物等呈现出明显的带状分布,真是“一年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山下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山上却云雾缭绕,细雨绵绵;山下是莽莽苍苍,绿色千里,山顶却是岩石裸露,成了无林的“秃顶”。好像是上帝有意布置的,垂直带如此界限分明。快要到达山顶的时候,这里海拔米,我们正为没有找到岳桦而一筹莫展时,突然发现与落叶松混交的桦树树叶和树形有了变化,我采了一个枝条给罗教授,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几乎高兴得跳起来:“岳桦,这就是岳桦!”大家兴奋得在周围继续找寻,发现这里全是岳桦,向上直达70米以外的林线。

按照植物分布的一般规律,在高山顶上的乔木应当是耐寒、耐风、耐瘠的针叶树,而这里在针叶林带以上却出现了一个长白山高山才具有的岳桦阔叶林带,这在大兴安岭南部山地实属罕见。看到这片形状古怪的岳桦,我想,如果把下面的森林比作亭亭玉立的姑娘和粗壮的小伙子,那么岳桦林就是虽老态龙钟却经霜历雪顽强生存的老头、老太太。它们身躯弯曲,疤痕累累,而且海拔越高,它们的身材就越矮、越弯曲,甚至是匍匐向前。这些却是它们战胜高山恶劣环境,勇夺登高冠军的光荣标志。正是由于这种顽强的性格,岳桦林才赢得了诗人和科学家的赞誉。

我们继续向山顶登去,到达海拔米以上地段时,岳桦消失了,也看不到其他乔木了,取而代之的是亚高山草甸,高山紫苑、银露梅等耐寒植物成了这里的主角。在这山顶上,一年中有9个月覆雪,天刮六级以上大风,气温最低可达零下44℃,是赛罕乌拉最冷的低温中心。严酷的自然条件使生长在这里的植物十分矮小。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冰雪刚融,山花开放的季节,沉睡的亚高山草甸忽然青春焕发,变成了一块铺到天边的五彩缤纷的地毯,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没有约会的等待

没有约会的等待,是最使人心焦的。看了看手表,下午5∶40分,蹲在这里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等待,耐心地等待着。今天探寻的目标是发情期的马鹿群。

科学家研究认为,蒙古高原是世界鹿类动物的起源地,而赛罕乌拉正处于蒙古高原的南缘,这里出土的马鹿角化石证明,早在三万年前赛罕乌拉就已经有了马鹿,而且分布极广。由于多年来对森林资源的过度采伐,野生马鹿在岭南山地分布范围越来越小,再加上一些林场由于经济利益的驱动,把野生马鹿捉回圈养,致使野生马鹿在局部地区濒临灭绝。而在赛罕乌拉,仍有大量野生马鹿存在,引起了中外科学家的重视。

马鹿和其它鹿科动物一样季节性发情,发情期一般在每年的10月份。发情时,雄鹿不时地发出高亢的吼叫。这种吼叫一方面是警告入侵者别踏进自己的领地,另一方面是为吸引异性同伴。这时雄鹿不再进食,眼睛发红,脖子肿胀,性情暴躁,雄鹿之间经常爆发冲突,相互角斗,优胜的都是体格强健的公鹿,它们才有资格圈围雌鹿,这样就保证了繁育后代的健康,体现了大自然“优胜劣汰”的法则。

春天雄鹿开始长角。鹿角起初是柔软的,上覆细细的绒毛,称茸角。进入夏天,绒角渐渐长大,长出许多分叉,渐渐变硬。当树叶由绿变黄时,雄鹿体内的雄性激素也在增加,他们会在树干上擦去鹿角的绒皮,并在地面上不断磨擦,将鹿角磨尖。进入发情期时每头成年雄鹿的头顶上都顶着一副巨大锋利的硬角,这是雄鹿的第二性征。

秋天的赛罕乌拉气候尤为凉爽,白天也短了许多。下午5点钟,太阳已经落山,周围的山上不断传来马鹿高亢的叫声,但仍不见它们的踪影。这时,对面山坡树林里,有一黑影晃动,望远镜的镜头刚对准它,又被稠密的树叶遮住了,看不清楚。向导告诉我们,这个时间正是马鹿从林中出来吃草和喝水的时候,只要耐心等待,就会看到的。这时,从黑影处又传来了马鹿的叫声,可以断定刚才的黑影是一头马鹿。我们屏住呼吸,盯着这个目标。过了一会儿,雄鹿那威风的鹿角已清晰可见,从树林中钻出,慢悠悠地走到一片草甸上,还不停地仰头鸣叫,母鹿们紧随其后,边走边食,自由自在。“一、二、三……”,是五头雌鹿。这群鹿看上去很温顺、和谐,雄鹿个体较大,颜色很深,很强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野生状态下“占圈”的马鹿。

“巧遇”野猪群

近年来,野猪在赛罕乌拉保护区数量越来越多,进山考察,遇到野猪是司空见惯的事,然而一次遇到31头的大群却只有一次。

那是年冬天,赛罕乌拉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大地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牛羊不能上山,野生动物也因缺少食物而大量死亡。雪后足迹清晰,给野生动物调查带来了很好的机遇,我们决定对保护区境内的大型哺乳动物进行一次全面调查。

11月23日,我们到大东沟进行线路调查。吉普车把我们送到可以登山的预定地点后开始步行上山。沿路看到了很多动物的足迹、粪便和活体,听到了孢子的叫声,我们认真地记录着。翻过一道山梁,是大面积的蒙古栎林,我们先在岩石后潜伏,静静地听林中的动静。山顶的裸岩下面,是一片无林的草甸,厚厚的积雪上面仅有稀疏的禾草在随风摇曳,山上出奇地静。为了观察到野生动物,我们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这时从蒙古栎林中传出了猪叫声,这是小猪饥饿的叫声,一头成年野猪吃力地从林中走出,还不断地拱起厚厚的积雪,寻找食物。过了一会儿,猪的叫声变得有些噪杂,丛林中一群野猪陆续出来了,集中到林缘草甸,我们兴奋地数起来,呵,一共31头。

这群野猪大小不等,最大的估计有二百多斤,小的也有七八十斤。野猪冬季一般以橡果为食,这年橡果欠收,再加上雪灾,食物极度缺乏,它们集群活动,一是为了觅食,二是为取暖,这是野猪的一种社群行为。也许是因为饥饿,这群野猪太专注了,根本没有发现我们,几乎到了我们面前,使我们大饱了眼福。突然不知是谁咳嗽一声,只见一头雄猪竖起鬃毛,发出短促的“哼”声,带头向林内钻去。可是雪太厚了,野猪跑得很慢,有一头雄猪跑一会儿又停了下来,回头怒气冲冲地注视着我们,好像要反扑过来与我们交战,我们赶紧躲起来。那头雄猪直到觉得平安无事时,才又钻入林中。

拜访天然“庄园”

王坟沟位于赛罕乌拉自然保护区西北,瓦仁乌拉山南麓,辽代时称庆云山,这里有辽代圣宗的永庆陵、兴宗的永兴陵和道宗的永福陵组成的陵园建筑群,陵园规模宏大,陵寝造就豪华,现代人称那里为“王坟沟”。经一千余年的历史演变,豪华的陵寝已被树木覆盖,完全融入大自然之中。

早就想到王坟沟一睹它的芳容,但因多种原因终没能如愿。年,为陪同内蒙古教育学院刘书润教授进行植被调查,我有幸来到此地。

破旧的吉普车在乡间小道缓慢行驶,我们来到一个极普通的已定居了的蒙古族村落。山丘坡地上,有一个特别的建筑群,红砖红瓦造就,院落布置讲究,稍显现代气息。我正想问个究竟,向导告诉我们,那是比吐矿泉疗养院,那儿有个天然山泉,泉水很旺,富含多种矿物质和微量元素,周边地区的农牧民常去那里饮水,传可治胃病、风湿及一些疑难杂症,因此,称为“六味神泉”。为了开发这一资源,当地政府招商引资,建起矿泉水厂。取名“罕露矿泉水”,已远销海内外,又建起了比吐矿泉疗养院,生意异常红火。听向导这么说,我们都产生了想亲口尝尝“神泉水”的强烈愿望。于是,吉普车停在山泉边,我们拿出水杯、空水瓶,纷纷喝起水来。水在杯里,不断向外冒着二氧化碳气泡,喝到嘴里,有种涩辣的味道,咽到肚里,如同喝了啤酒一般,真是“原汁原味”,大家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赞叹。

喝罢矿泉水,我们又乘车前行,穿过蒙古族村落,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土丘,好像人工痕迹,高低错落。同行的古文化专家张松柏告诉我们,这是个古长城,名叫“金代边堡界壕”,是辽金时期的人工建筑。他的话引起了我们的兴趣,于是车停在“长城”边,我们仔细考察了一番。

摄影

谢广富

“金代边堡界壕”是辽金时期金人为了抵御外敌入侵而修筑的军事防御设施,用土夯就,长城设有壕沟、城墙,城墙每隔50米设有墩台,在主要关口还设有关隘,并设有堡城和关城以屯兵纳粮,每个堡城都有城墙、城门,城门处还设有瓮城以防御外敌入侵,城内建有兵营。王坟沟一带是主要的关门,因此,这里有一个堡城,一个关城,可见这里在古代就是一个战略要地。金长城虽然坚固,却也没有抵挡住成吉思汗勇猛善战的骑兵。经过千余年的风风雨雨,长城早已坍塌,堡城和关城也只留有痕迹,牛羊可以随便穿越,它们早已融入茫茫的草原中。金长城虽然没有秦始皇万里长城那样雄伟,但却把辽金时期那段烽火连天的历史留给了自然,留给了人类。

看罢古长城,我对这片热土的敬畏之情不禁油然而生。吉普车在瓦仁乌拉山前草原上穿行,远处的山峦渐渐清晰,莽莽林海在山坡上出现,这是典型的森林与草原的交汇地带。吉普车越过豁子梁,钻过一片黑桦林,我们眼前豁然开朗,王坟沟到了。

真是太美了!王坟沟就像一个美丽的闺中少女突然出现,让你不知所措。放眼望去,群山环绕,森林密布,时而绿葱葱,时而白茫茫,那是乔木林和照白杜鹃的镶嵌体。山间谷地是平坦的河漫滩草甸,她就像一个幼儿依偎在森林母亲的怀抱里酣睡。山丁子林在草甸上匀称地分布,一团团,一簇簇,那样和谐,那样自然。一条清澈的小河从草甸中央蜿蜒穿过,各种蝴蝶或停落在花上、石头上,或缤纷飞舞,仔细观察有菜粉蝶、蛱蝶、眼蝶、凤蝶……把这里点缀得如诗如画。步入这画中,仿佛进入了仙境。

实在是不愿打破她的睡梦,我们下车步行,穿过草甸,来到了辽代皇帝长眠的森林。灰喜鹊叽叽喳喳不停地鸣叫,给大森林报喜:这里来了一队保护它们家园的人类朋友。

在王坟沟的沙土地上,奇迹般地长出了大面积的由榆树、白桦、黑桦、蒙古栎、山杨和山楂等组成的稀疏森林。疏林下是细叶小檗、黄芦木、耧斗叶绣线菊等灌木层。紧贴地面的便是草本层了,植物种类多达余种,层次分明地把整个沙地包得严严实实。林内不时有紫斑凤铃草、细叶百合等,漂亮的野花向我们点头微笑,难怪辽代皇帝也相中了这块宝地。

王坟沟里有马鹿、野兔、狐、孢子、狼等野生动物,蒙古栎林更是野猪的家园,在这里长年居住的护林员家养的母猪早已养成了与野猪“偷欢”的习惯,成了杂交种猪的自然繁殖地。

刘教授一直处于兴奋之中,他不断地说着一句话:“太神奇了,这样丰富物种的沙地疏林景观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庄园’。”于是他给这个景观类型起了个名叫“庄园式疏林景观”。太恰如其分了,如果辽代皇帝在天有灵,他们也会为这个名字而感到高兴的。

解读历史,写好续集

人类认识赛罕乌拉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早。古代草原丝绸之路,就从赛罕乌拉穿过,宋代旅行家沈括,曾到过这里。而人类崇拜赛罕乌拉的历史,则应始于辽代。

赛罕乌拉是契丹族的故土和发祥地,在辽代,作为灵魂归去之处被称为黑山。每年皇帝都会在那里亲自主持仪式,祭祀黑山神,以求神灵保佑死去的人灵魂安宁,世代臣民富足安康。在赛罕乌拉南麓仍留有辽代祭山遗址,除皇家狩猎和祭祀外,平民百姓不得进山,成了当时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到了元朝,蒙古民族入主赛罕乌拉,他们仍然尊赛罕乌拉为圣山,在山顶建起了敖包,每年农历五月十三,巴林左、右两旗及锡林郭勒草原上的人们都前来祭祀,以求风调雨顺、牛羊丰收。

宗教信仰保护了赛罕乌拉,历朝历代,这里听不到伐木之声,游牧方式使草场得以休养生息。

到了清代,朝廷实行“借地养民”政策,大量灾民从山东等地迁入,在赛罕乌拉开始了农耕,树木也遭到采伐。

伪满时期,战乱不断,盘踞在赛罕乌拉一带的土匪一把火烧毁了大面积的森林。

新中国成立以后,年建起巴林右旗罕山林场,开始了大规模的植树造林,当地政府将正沟和王坟沟先后划定为自然保护区。但是近10年来,由于人口增多,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森林再度遭到采伐,草场也因过度放牧而局部退化、沙化,野生动物生存环境受到了威胁。

年,为了严格保护赛罕乌拉的生态环境,建立了一个以罕山林场为主体,地跨三个乡镇苏木,总面积为10.04万公顷的自然保护区。年晋升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成立了保护区管理局,并组织进行科考,摸清了家底。

年以来,保护区实行了全面禁牧、禁伐,生态环境得到了初步恢复。中加生物多样性保护合作项目加拿大专家来此考察后说:“这是我们在内蒙见到的最好的保护区,这里景观多样,物种多样,保护措施得力。它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我们要与你们携手保护好这个神圣的地方。”同年,赛罕乌拉保护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定为世界生物圈保护区,她的独特魅力已被世界承认,然而,她的责任也更大了。

虽然如此,人类对赛罕乌拉的认识还只是刚刚开始,赛罕乌拉就像一本大自然的教科书,内容丰富。让我们和子孙后代共同读好这本书,写好它的续集吧。

本文选自《人与生物圈》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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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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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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